2010年4月18日 星期日

釐清

星期五博物館學的課堂上,和林曼麗老師討論到當今報社與美術館合作之亂象時,回想起小學時期,第一次上台北看展的經驗。

大約是1998年或1999年左右,報社剛開始與美術館合作,我第一次上台北看的展覽是由中時與北美館合辦的「橘園」印象派展。那是我第一次上台北看展;第一次進入美術館;第一次看見西方繪畫作品;第一次接觸印象派,那次經驗相當美好,我還記得我跟媽媽坐在長椅上休息,我雀躍的翻著導覽手冊,問媽媽最喜歡哪個畫家。那是我美術經驗上的新起點,我認知到藝術世界之遼闊,回家後開始自發性的探尋其他畫家、畫派。這個美好的經驗一直伴隨著我到此時此刻,往後雖然陸續看了一些類似的國際性超級特展,但都不如那次印象深刻、影響深遠。

分享完這些,林曼麗老師才告訴我,其實她是當年的北美館館長,對於這樣的超級特展也有所懷疑與堅持。她希望有更多沒有看展經驗的民眾能因超級特展而被吸引入館,一方面也擔心這種形式展覽過多,易使美術館失去專業與主體性,認為報社與美術館合作只能是偶一為之的「插花」。老師對於我的體驗感到很欣慰,在我的生命中,那個展覽確實達到她所希冀的目的。

我想老師是真的很感動,因為她走回到研究室後,還向班代確認我的名字。
人生的際遇真的很難說,小學的我怎麼也不會想到,有一天我會坐在館長面前跟她分享這些。老師也不會想到她的一個決定真的影響一個人十年吧?

這真的是一份迷人的工作,我常在思考,我到底要怎麼影響別人?從小處著手,還是爬到高處做大事,用最大的權力影響最大的範圍?



最近這段時間釐清很多事情,比方說,我越來越確定自己不能全然投身藝術圈。

過去的日子我以為藝術就是我的全部,於是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孜孜矻矻地追求,終於,我進入藝術系,我來到這裡,站在藝術圈的邊線旁我卻開始遲疑,原來過去我所認識的藝術圈只是實際情況的一小角。

我沒辦法只為藝術工作,我沒辦法把它當成我生命的全部,沒辦法把它奉為我最高信仰, 沒辦法再像過去一般,獻祭出所有以追求它。過去我附屬在藝術上,現在藝術附屬在我身上,兩者的主體不一樣,你們能明白嗎?我拿著藝術這個利器執行我想做的事情,它不是目的,是手段,是過程,至於我到底要挾著這個利器完成什麼事情?我不知道,我還在釐清,我只知道我想透過藝術去改善這個社會的醜陋面。但這些太抽象了,我還需要很多時間很多精力去釐清。

至少目前已經釐清很重要的一件事情,這對我來說是個相當重要的轉折點:我沒辦法只為藝術工作。我必須要為人類工作,我的付出必須要對人類社會有實質意義,這才是我要的意義。

我變了很多,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感受到這些改變。

學教育是件很好玩的事情,因為我總是一邊讀一邊把自己當成案例來檢視。我覺得唸這些理論時,我的理性像個母親般,輕輕柔柔地順著心中另一個小女孩的頭髮,細細地檢視女孩的生命歷程與每一吋細微的心理變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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噢對了,整理出一個新地方寫些心得,可以預想未來這邊會是怎麼樣的情況.....就....很嚴肅吧,我猜。

無名裡面的東西就先擱著吧,我變了很多,多到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停留在那邊寫東西了。

啊還有,以後有什麼意見就儘管留言吧,我想聽不同的聲音。

3 則留言:

  1. 我一直都有在看你的文字
    無名 隱藏
    只是都沒有留言

    看了你充滿力量的文字能夠有所共鳴
    字裡行間有著你獨特的思考韻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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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hi 你好 我第一次留言 請多指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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